Crispy Shark🦈

"We will have no past, only a future."

【GGAD】心动频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神仙爱情


一头葱:

#大学校园AU


#内含一些外语对话


#短篇




看完了SKAM,大概想写一百个甜饼,但我又懒又鸽所以可能只会写一个…










  盖勒特又喝醉了。




  新生周总是这样,充斥各式各样的社交活动,派对,五颜六色的酒精。无法预料到第二天会在哪里头疼欲裂地醒过来,可能是陌生人的床上,或者根本就趴在俱乐部里舞池的台阶上。而今天,他是在一块绿油油修剪整齐的草坪上难受地睁开眼睛。准确来说,是被别人拍醒的。




  “早上好。” 视线里的人轮廓还带有模糊的重影,强烈的光线照得盖勒特根本睁不开眼,“对不起,我叫了好几次你都没醒,我还以为…” 




  还以为你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对喝完酒倒在大街上的醉汉都十分默契地抱有这样的想法,像是一种刻板印象。盖勒特的眼睛终于对上焦,瞧见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蹲在旁边垂眼查看他,脸上的笑容同清晨的曦光一样温和。“我这是在哪儿?” 他动作滞缓地立起上半身,搓揉后脑勺凌乱的还粘着青草屑头发,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在我的草坪上。” 年轻人说道。于是盖勒特斜过脑袋看到草坪后那栋精致的小屋,他 ‘喔’ 了一声随后,“你是哪位?” 他注意到在晨间奶白的光线下,眼前人的发间被映上一种温暖的金色。那双明澈的眼睛看向盖勒特,“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不确定你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字,格林德沃先生。”




  “你认识我?” 盖勒特不敢相信,拥有这样清秀长相的人在身边,他竟然会错过。




  “我们在同一所大学上课,你作为新生代表的那次演讲,我印象深刻。” 




  “你是新生?” 




  “时间多快啊,仿佛昨天我还是个新来的,然而我马上就要毕业了。” 




  原来是到了最后一年的毕业生,怪不得自己没怎么见过。盖勒特站起来,前一晚后过于强劲的酒精余力让他立都立不稳,摇摇晃晃的。阿不思及时伸手扶住了他还温文一笑。该死,盖勒特觉得自己更晕了。






*


  对于自己在草坪上不讲道理地赖了一晚上,以至于压出了一个塌塌的人形印记这件事,阿不思并没有埋怨或是责怪的意思。他只是朝着盖勒特微笑,一直保持温润有礼的笑容。就从前而言,盖勒特一向是对这样的人不屑一顾的,总认为他们的礼态都是掩饰皮囊下的那份虚伪。不同于以往,他好像被什么东西迷住了,一定是那块儿草坪上被施予了什么魔法。




  看着自己手里那份满分的法语选修课考卷,盖勒特不动声色地抬眼望了一下阅读室里另一头正在低头看书的人。接着他站了起来,把那份考卷随意地扔在桌上朝那边步伐坚定地走过去。




  “听说你选修了法语?” 他毫不客气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是的。” 阿不思正在笔记本上写字的笔尖继续写了几个单词,他停下来斜过脸勾起嘴角,“以及,下午好。” 就算再看一百遍这样的笑容,盖勒特还是讨厌不起来,“我还听说你的成绩很好。” 




  “或许还行?” 




  “你可以辅导一下我的这门课吗?老实说我连拼读都很困难。” 盖勒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对方对自己这一科目年级排名第一这件事完全不知情。“当然可以。” 阿不思给出了一个让人安心的答案,“我很高兴能帮到你。” 




  事情的进展出乎意料的快。




  “橙子汁?还是酸味汽水?” 阿不思拉开冰箱的门,对身后已经坐到自己家里那张小餐桌边的人说,“如果想喝热茶,我也能给你沏上一壶。” 




  “普通的纯净水就行。” 盖勒特只想让人赶紧坐回旁边的椅子上来,或许比起挑选饮料和学习法语,他有更加迫切渴望去做的事情。阿不思从碗橱里取出一个淡蓝色的玻璃杯往里面倒了一杯水,把它放到了盖勒特的面前。




  “好了,让我来看看能帮到你些什么吧…” 坐下后,阿不思翻开了那本厚厚的法语教材和自己的笔记本,“我们从哪里开始说起?” 




  “发音规则吧。” 




  “没问题。” 阿不思开始耐心地按着每一个音素的发音规则一条又一条地讲解,盖勒特主意到对方的t音总是比别人发音时舌头卷起更多,像是一个可爱的小习惯。当然,他不能说出来,因为此时的自己应该完全不懂怎么发音才对。




  缓缓的,盖勒特把一侧的手臂搭在了阿不思身后的椅背上,这样看上去就像是把人搂在怀里那样。在别人耐心教导和讲解的时候早就分了神,他悄悄立直身子凑上前去,轻轻嗅了嗅那柔软的红色发间蓄藏的美好气息,像是牛奶混合蜂蜜之后的清淡甜味。




  “你在干什么?” 阿不思发现了这一举动转过脸来。老天,他们的鼻尖就要挨在一块儿了。“你的脖子后面粘了点东西…” 盖勒特毫不慌张,抬起指尖在那皮肤白皙光洁,什么脏东西都没有沾到的脖颈上力度微妙地滑过,“现在没了。” 




  “好吧,谢谢你。不过我们说到哪里了?” 老师对于这种开小差的行为故意抛出这样的问题。




  “你讲完第三个辅音了。” 




  “是第四个。” 阿不思把脸转了回去,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拉开,盖勒特眼底的光点瞬间黯淡下去,“希望你是真的在听我所说的内容。” 




  于是盖勒特嘴角撇撇,挠了下后脑勺的头发认真地学起他已经烂熟于心的内容。伪装其实不大容易,尤其是要模仿一个连拼读都不会的门外汉。被要求读单词时总是僵着舌头酝酿半天才憋出一个别扭的发音,但在看见阿不思笑盈盈地耐心纠正后,觉得好像这一切又没有那么糟。






*


  “你觉不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 午休时间,恰巧看见红头发的学长和朋友一起从餐厅门口进来,他们在食品区挑了些三明治和青苹果,盖勒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人。




  “你在说谁?” 他的朋友,阿伯内西正尝试探索自己的嘴究竟能塞下多少炸鸡块儿这种不健康的食物,他的这句话只能由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组成。




  “他。” 盖勒特手一指,旁边人传来一声感叹,“得了吧,你什么时候开始对男生也感兴趣了。” 




  “他过来了,你最好不要乱说话。” 




  “中午好。” 端着餐盘的阿不思已经站定在他们的桌前,他朝面前摆满炸鸡块的阿伯内西礼貌地微笑致候,转而向着盖勒特,“今天下午的法语指导还是按着计划进行吗?” 




  “当然,我还等着你来拯救我的期末考呢。” 




  “但是你这一科的成绩并不…” 阿伯内西疑惑不已,却在还没说完时就被盖勒特在桌下狠狠踢了一脚嗷呜一声。阿不思扫视过两个人脸上各异的表情,并没有多说什么,“那么下午见。” 




  “下午见。” 在那人走后,盖勒特冷冰冰地看着阿伯内西,“如果他发现的话,你就给我到地狱里去吃炸鸡块。” 




  “我不懂,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把他约出来,非要搞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你确实不懂,所以你会是单身世界纪录的保持者。” 




  “那好吧,我无法想象假装不会说一门实际上自己精通的语言有多滑稽。” 




  虽然的确如此,但是盖勒特心里觉得,买上一大束玫瑰隔三差五向着对方的家门口狂轰滥炸,每时每刻随叫随到地献殷勤对于像阿不思这样的人来说不仅一点儿用没有说不定还适得其反。




  这一天盖勒特心情还不错,记不得这是自己装作不会说法语的第几天。他正坐在起居室的那张小桌子边,阿不思就坐在旁边的一个位置,两个人的笔记本摊开来放在桌上。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盖勒特还特意去搞了个崭新的笔记本,把一些教材上的内容抄写得歪歪扭扭以展现自己的一窍不通。“你的笔记真是…与众不同…” 因此在阿不思这样调侃的时候,他会淡然一笑,“我说了,我对着玩意儿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第二天,他就能拿着阿不思替自己誊写的笔记去上课。




  这人不但笑起来好看,连字迹也是一样的。




  盖勒特又走神了,他数不清第几次盯着旁边人柔软的发丝发呆,瞧着他们在自然光下散发的迷人光泽。耳边萦绕阿不思用轻快的语气给他讲课的声音,还有那个小小的,可爱的发音习惯。




  “所以这里你明白了吗?” 在没有得到回应后,阿不思那双宝石蓝的眼睛转了过来,“盖勒特。” 




  “是的是的,我听懂了。” 




  “你照着读一遍。” 




  溜神又被发现的匆忙间他一不小心没能把演技发挥出来,把那个例句念得有些太好了,阿不思挑起一边的眉毛来,“你的进步超乎我的想象,说不定能早点结束指导。” 




  “别,我那是碰巧读出来的。” 结束课后指导意味着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会遭到缩减,盖勒特可不愿意那样。“我发现最近你走神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是不是我讲的内容太无聊了?” 




  “完全不是那样的。” 




  “要不我重新给你找一个老师?” 阿不思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忧心。“完全没那个必要…” 盖勒特试图转移话题,他飞快扫过眼前的东西,目光牢牢抓住那个露出一角的活动宣传单,上面写着 ‘果实节’。“我们来聊聊果实节吧。” 




  “你对那个感兴趣?” 阿不思看起来有点儿震惊,他把那张花里胡哨的单子抽了出来,“我只是以为你更喜欢那些派对,毕竟大多数新生都会把那视作大学第一年的重头戏。” 




  “当然不,我很喜欢校园活动。” 




  才怪。盖勒特不大喜欢参加任何意义上校园里组织的那种无脑积极向上充满爱心的活动。但他明白如果这个时候说了实话那就彻底没戏了。




  “这是一个学生会组织的慈善售卖活动,鉴于明年我就要毕业了,这会是我策划的最后一次。” 阿不思看着那五颜六色的传单的神情,就像是一位和蔼的老母亲看着出人头地的儿子,“这周五晚上八点,你想来吗?我就在售卖手工风车的那一个摊位那里。” 




 周五正好遇上个酒精通宵供应的超大派对,许多高年级的漂亮姑娘都会去,早在上一周他就和朋友约好了。盖勒特想了想后却说, “我很愿意。”




  “校园活动?你疯了?” 阿伯内西今天并不能好好吃下他的炸鸡块,尤其是在听说自己的好朋友临时改变计划去参加什么可笑的果实节。“我没有要求你必须和我去。” 盖勒特坏心眼地悄悄拿起勺子将对方的酸奶里美味的坚果挑了出去。




  “想想看,二三年级的正点妞儿们都会去那个派对,还有免费的酒喝,有什么理由拒绝?”




  “我有充分的理由。” 




  “我在怀疑是不是有一只脏兮兮的臭鼬在你的脑子里自杀了,才把那里搞得一团糟导致你神智不清。”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单身吗?” 




  “为什么?” 




  “因为你从不参加校园活动。” 阿伯内西听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默默吃了一口酸奶,“你是真的疯了…等一下…今天的酸奶里怎么没有坚果?” 




  “那是老天对你的惩罚。” 




  


*


  晚上八点半,阿不思在小摊前卖出了第十七只小风车,没想到它的销路意外的很好,超过了隔壁的巧克力纸杯蛋糕。在他往铺了浅紫色格纹桌布的木桌上堆更多的小风车时,一只灰兔子站在了他的面前。准确来说是一个穿着兔子玩偶套装的人。




  “Bonsoir, mon ange.” (晚上好,我的天使。)




  阿不思笑了,看着兔子一只手里攥有几只粉粉的气球,另一只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晚上好,容我问一句,你是哪一个摊位上的可爱兔子?” 作为策划人他审过了所有的信息,不记得那个学生向他申请租借玩偶服装这一条了。




  “我不是哪个摊位上的,我只是一只来自法国的兔子。” 他说英语时夹带些好笑的法式口音。




  “那好吧,法国的兔子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于是灰兔子把气球和托盘上金黄的曲奇一并递了过去,“一位你的爱慕者托我送给你的。” 看着兔子执着地举着手,阿不思只好接过来把曲奇放到桌上,气球揪在手里,“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不不。” 兔子抬起一根手指头晃晃,“那个人要求保密。” 这时阿不思向前想要触碰那个毛绒绒的玩偶头套,“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随即兔子猛然向后退了一步,他抓住了那只手然后紧紧握在自己手里,“我谁也不是,没必要知道我的长相。” 




  “那么…请你把这个转交给那个人吧…就当是对他的感谢。” 阿不思拾起一个彩色的小风车递过去。“当然可以,为了你,我的天使。” 灰兔子向着阿不思微微鞠身行了一个吻手礼。




  “Au revoir. ” (再见。)




  “再见。” 阿不思莞尔一笑,星星的光芒揉碎了落进他的眼里。




  盖勒特那晚并没有出现,没有提前发一条信息或是打一个电话,就是彻头彻尾没有现身,至于原因,没有人知道。阿不思也并不是很在意,他不指望这人能真的来慈善售卖会兜转上一会儿,毕竟不远处会堂里派对震天响的电子舞曲就足够吸引人了。




  “很抱歉那天我没能去果实节,我要处理一点…自己的事情。” 盖勒特往自己的餐盘里放了一个苹果。看着旁边的阿不思正在做沙拉,他不能直接从那张脸上看出对方是不是在生气。这让人很紧张,因为阿不思都不笑了,“今天的课后辅导照旧吗?” 




  “今天不行,家庭教师会来借用我的客厅给我的妹妹上课。” 阿不思把沙拉碗放在餐盘上发出 ‘啪’ 的一声。“你可以去我那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盖勒特放缓了语调,让自己听起来柔和又带着歉意,他静静地观察对方的表情。好在阿不思点了点头没有过分犹豫,“那好,我会带着教材去你那儿的。” 刚要走他又转了回来,“我也要准备期末考试,所以今天过后辅导就暂停吧。” 




  这让盖勒特心里有点儿难受,但没关系只要能把握好每一次机会。他特意提早回家去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洁到连皇室亲临慰问这样的场景都足以应付。




  时间一到,他把出现在自家门口的人请到了卧室里,然后下楼倒了两杯冰镇的柠檬水还拿了几个小蛋糕。回到门口,深吸一口气,这是最后一次独处的机会了,他心里想着,自己这一次总要先发制人。随即盖勒特推开那扇门,看见阿不思正拿着那个彩色小风车转动起来。




  要命,他怎么就忘了这个风车了。




  “原来你是那个人…” 阿不思微笑着放下了那个风车,“不对,你是那只兔子。” 




  “其实不是…” 盖勒特仍在做一些苍白无力的辩解,他还端着水和蛋糕在这一刻显得滑稽。“你的法语说得很不错,确实是满分的水准…” 盖勒特听了差点拿不住手里的东西,“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一开始。乱扔自己的考卷可不是个好习惯,格林德沃先生。” 




  盖勒特现在觉得自己的好朋友说得对,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把人约出来,非要搞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现在好了。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怎么还会答应我这样的请求?” 




  “有很多人喝醉了倒在我的草坪上。” 阿不思有了丝丝脸红的迹象,“但他们从来不会让我教他们法语,也不会给我做曲奇。” 两个人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互相望着,“所以你还需要上课吗?” 




  “大概没那个必要了。” 盖勒特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上去在阿不思的嘴唇上亲了下。那日在草坪上,自己于微凉的风中被拍醒,看到奶白色的光线下那人的笑同晨曦一样温和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




  “兔子先生…” 阿不思呢喃,两个人温热的气息凑得很近亲呢地扑打在彼此脸颊上,“我来问问你可以吗?别再用你故意装出的那种滑稽口音回答我。” 盖勒特又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才点头。




  “À vrai dire, quand as-tu un coup de cœur pour moi? ”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心动的?)




  “Lorsque je te vois.” (在见到你的时候。)




  “Dis-moi le moment précis? ” (哪一次?)




  “Chaque fois que je te vois. ” (每一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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